六月中旬,離京城大會武開始還有一個月。雖然到京城用不著一個月,但是阿伯決定現在就去,說是帶我去看看運河邊繁榮的城鎮的風景風俗。
去前,我打算寫封信給母親,告訴我跟了一位師父,準備去京城。我請師父幫我寫一張紙,一來是證明我真的有位師父;二來是我也想偷看一下師父對我的評價。歪七扭八的字滿滿一張紙,我簽上名,折起來,封上準備去寄了。不過,之前在城里寄出的信不知道到沒到家。爺爺叫住我,說可以用那只杜鵑送信。他解釋說:“這只鳥可作信鴿,我可以用它和兒子聯系,那么也可以為你送信,直接送到令慈手中?。”我半信半疑,決定試試,?又抄了一份,讓爺爺派人送去海晶埗轉交,這份聽爺爺說的拔了根頭發將信綁在鳥足上,放飛了。看著展翅遠走的杜鵑,我真希望信能早日送到娘手上。? ? ?
河邊,我們準備登船。師父與我們一起去。五師叔、陸文浪,還有平安、無事兩姐弟送別我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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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文浪說:“阿伯,你們一路順風。八月我就會去看你們的。”
平安、無事說:“師叔,我們一定會看好洪真師弟,看好道觀的門。”洪真哭著不舍地抱著洪叔叔。
“你們這兩個小人,要是我回來看到實兒和你們玩鬧又傷到哪了?我可饒不了你們。”
“該走了,清茗,上船。這次是舫船,能遮陽,曬不到你的了,要是又有不適就和我說。”
我剛踏上船,弓著腰進去。聽到大喊一聲“小心!”,瞬間船晃了起來,我也摔了個跤。
“有刺客!”無事大聲喊。平安冷靜地說:“笨蛋平安,只是個紙鳶而已。”
陸文浪把爺爺扶起:“阿伯,沒事吧。”其他人也前來關心。
“什么回事?”
“師父。就是這個。”師父遞來一個紙鳶,說這個紙鳶剛才徑直朝我們襲來,他及時跳上船用拂塵才將其擊落。
“應該附近那個孩童放的紙鳶斷線掉了下來。”
“不對。你看,這個紙鳶上沒有線,就算斷了線,也應剩一個線頭。而且,今日沒風,這周圍也都是林子,根本不適合放紙鳶。”
紙鳶的竹架上還夾著有一張紙,拿下,打開一看,上面只寫著一行字——華苑奢月,贈。
“華苑?果然是貓苑他們。師父,他們這樣做想干什么?”
我心想:“貓妖,是來找我的?”
“她的目的只有一個,復仇。”
“什么仇?十七年前的方安妖亂?”
“正是。”
“當年,雙方白紙黑字議和,都放了貓苑一條生路,現在竟然又想作妖。”
“記得,當初我才剛進觀沒多久,道行尚淺,在與貓妖對抗時,還是上官師兄在前面保護我。最后是貓妖他們甘拜下風才議和了。”
“這就是仇之所在,她們是議和,但簽訂條約的人可不是她,表面上是甘拜下風,但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服氣了。我壞了她的好事,她豈能不想報復于我。她知道正面報復是斗不過我們的,于是才來恐嚇。”
“她們敢來的話,我定當讓她們跑不出六變觀,為上官師兄報仇雪恨。”五師叔說。
陸文浪說:“既然這么危險,阿伯,你們還是別去了。”
“區區小妖,阿伯我什么時候怕過。而且憑我對貓苑的了解,她肯定是不會直接出手。這只是亂人心的惡作劇,如果不走,豈不是正如她意?”
“可是阿伯……”
“文浪,該來的總要來,逃避不了。”
“清茗,你還敢去京城嗎?”爺爺問我。
“我……”萬一貓妖真是來找我的,我憑一己之力也打不過,還是跟著爺爺安全。“有什么不敢的?有爺爺在身邊,我有什么好怕的?況且,真的假的還不知道。”
“話雖如此,但到時真的打起來,你可要躲好。”? ?
“師父,我看還是先回六變觀從長計議為好。一個月后,大家一起去也可。”五師叔。祖父揮揮手,登上船。“阿林,不必了。”
“師父執意而去,我也不強求。”五師叔對師父說,“師兄,若有情況,飛鴿傳書。”
“阿伯,清茗你們一定要小心。”陸文浪說。
爺爺給了我幾張防身的符咒,又說了使用方法。但貓妖是來找誰的呢?如果是來找我的,又是為了什么?是否和我娘有關系,娘究竟是因為犯了什么事才被迫離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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